随着发热高峰的下降，急诊重症病人高峰正在来临。1月3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发布会指出，当前我国疫情防控工作重心从“防感染”转向“保健康、防重症”。疫情防控优化调整以来，从退烧药布洛芬一片难求，到制氧机、免疫球蛋白抢断货，再到止泻药“蒙脱石散”火上热搜，随着疫情变化，大众对于新冠病毒防治产生诸多新的疑问：XBB.1.5新病毒会引发第二轮感染吗？感染后如何防重症？抗病毒药物该怎么使用？“阳康”之后还需要接种疫苗吗……
●南方日报记者 严慧芳 欧旭江
1问
新病毒会引发第二轮感染吗？
最近在美国流行的新毒株XBB.1.5频频登上热搜，颇有盖过奥密克戎的势头。甚至仅仅因为一张网络截图宣称感染XBB.1.5会严重腹泻甚至大便失禁，就引发了一众跟风囤积止泻药和纸尿裤的行为。XBB.1.5是何方神圣？
中国疾控中心发布的信息显示，XBB是新冠病毒奥密克戎BA.2衍生的2个变异株BJ.1和BM.1.1.1的重组毒株。其中，XBB“家族”衍生的子分支XBB.1.5相比XBB其他亚分支，传播优势进一步增强。根据美国每周监测病例的预测中，XBB.1.5的占比于12月30日已经达到40.5%，可能取代BQ.1.1和BQ.1，成为美国的优势流行毒株。截至2023年1月2日，XBB.1.5已在全球至少25个国家和地区监测发现。
2022年10—12月，我国通过基因组测序已经发现输入XBB病例199例，其中4例为XBB.1.5输入病例。不过目前暂未监测到XBB.1.5本土病例。现阶段国内流行的毒株仍以BA.5的亚分支BA.5.2和BF.7为绝对优势毒株。
XBB.1.5毒株是否如网传专门攻击人的肠道呢？答案是否定的。中国疾控中心指出，血管紧张素转化酶2（ACE2）作为新冠病毒结合细胞的主要受体，除在肺部表达外，在肠道的含量也较高，新冠病毒各个变异株，包括XBB系列变异株，都会感染肠道黏膜细胞，但是否出现肠道临床症状和个体差异有关。目前并没有证据提示XBB.1.5比其他毒株更容易导致严重的腹泻或胃肠道其他临床表现。
上海中医药大学急危重症研究所所长方邦江教授表示：XBB.1.5主要临床症状与当下我国流行的BF.7等症状几乎一致。新冠引发的腹泻3天内可自行缓解，不仅纸尿裤没有必要囤积，蒙脱石散等止泻药物也不必盲目囤积。专家提醒，蒙脱石散如果没有科学用药，也可能出现便秘等副作用。
目前也未见任何国家报道XBB.1.5感染者的致病力增加，不过，XBB.1.5由于可能有较强的免疫逃逸能力，引起了国际关注。已经“阳过”“阳康”的人，会不会二次感染？
病毒学专家、北京化工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院长童贻刚表示，尽管XBB.1.5是新亚型，但已流行毒株在人体内产生的大量中和抗体对新毒株仍具有一定的中和作用。“我国刚刚形成的感染高峰中，不少人通过感染形成的免疫力正处于较高水平，由于交叉免疫保护的作用，近期再次感染可能性不大。”
中国疾控中心也认为，我国短期（3个月）内，由XBB系列变异株包括XBB.1.5引发大规模流行的可能性极低。
“公众既不要恐慌，也不要轻视，保持良好心态等健康生活方式，不要相信未经证实的网络报道。健康人群3—6个月内感染过新冠病毒的再感染概率很低。”
2问
重症高峰来临，该如何应对？
尽管经历过“刀片喉”“宝娟嗓”“水泥鼻”等症状折磨，这一轮大多数感染者仍属于无症状或轻症，可以自行痊愈。但对于有基础疾病的人群尤其是高龄老人来说，感染新冠带来的风险不容忽视。这一波新冠疫情发生后，关于“白肺”“沉默性缺氧”“心肌炎”等词条也频频登上热搜，担心自己感染后得肺炎，转为重症的市民越来越多。
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赵子文告诉记者，该院呼吸科87张床位全开，住院病人中85岁以上超过50%。许多所谓重症病人并不是新冠肺炎本身导致的，而是患新冠后基础病加重造成的。
如何预防老年人感染后的重症风险？1月4日，在广州市新冠防治之老年人救治护理专家访谈会上，广州医科大学附属市八医院感染ICU主任李粤平指出，老年患者感染新冠，发病过程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起病1-5天左右，如果好转，疾病就逐渐康复，否则病情急转直下。所以，在发病的5天内需使用抗病毒药物，同时要把血糖、血压控制好。第五天延续到第二周时，疾病进入第二阶段，慢慢出现呼吸衰竭、心功能衰竭、肾脏功能衰竭，这是ICU里重症患者最多见的一个情况。过了这两周之后，病人进入第三阶段，患者可能会出现免疫低下，可能还会合并各式各样的感染。
李粤平提醒，老年新冠患者在早期，尤其是在起病的1—5天内，如果开始出现食欲明显下降、咳嗽、咳痰等，尤其是手脚发冷现象，懒言少语，不爱说话，家人就要引起注意。另外，观察老人是否有“三凹症”，即胸骨上窝、锁骨上窝和肋间隙有明显凹陷，若有，就要赶紧上医院。当出现痰咳不出来时，需要马上拨打120，争取早一点把病人送到医院。
赵子文主任指出，大多数住院病人的肺炎情况并不严重，主要是电解质紊乱和脑血管的情况，能够及时补液最为关键。他建议：第一，市民不必过于紧张，感染后“白肺”的比例并不多，鼓励先到社区医院就诊治疗，只有CT显示病情有进展才需要转到上级医院，避免医疗资源挤兑。 第二，此次奥密克戎病毒感染后会影响胃口，老人家几天不吃东西营养缺乏，就容易陷入衰竭。因此，凡是胃口不好、进食差的，均应该给病人适当补液，鼓励病人主动进食非常重要，尤其要注意家中老人的饮食情况。第三，糖尿病患者进食不规律，进食少喝水少时，容易血糖紊乱，发热时要多喝水，设法正常进食，严密监测血糖（最好配有家用血糖仪，每天监测血糖2—4次）。“如果出现不能进食的情况，切记不能像平时正常进食时一样吃降糖药，否则容易导致致命性低血糖。”
3问
抗病毒药物怎么选，什么时候用？
有媒体报道，复旦大学华山医院感染科主任张文宏日前在一场内部培训会上表示，社区医院是新冠患者救治的第一道关口，只要用对了救治方案绝大多数患者都能在“黄金72小时”内得到缓解，进而防止由轻症转向重症。在这宝贵的3天里，首先应该将新冠抗病毒小分子药物用下去。
新冠抗病毒药物被寄予厚望。辉瑞的抗新冠病毒治疗药物PAXLOVID（奈玛特韦片/利托那韦片组合包装）一药难求，每盒市场价一度被炒到上万元。12月30日，默沙东与Ridgeback生物技术公司合作研发的抗新冠病毒口服药物莫诺拉韦胶囊（商品名:利卓瑞/LAGEVRIO）获应急附条件批准上市，用于治疗成人伴有进展为重症高风险因素的轻至中度新型冠状病毒感染患者。
至此，国内获批的用于治疗新冠感染的口服小分子抗病毒药物已有3个，包括两个进口的——辉瑞的PAXLOVID和默沙东的莫诺拉韦，一个国产的——由复星医药与河南真实生物战略合作开发的阿兹夫定。
公开信息显示，目前PAXLOVID和阿兹夫定正在加快全国铺货，进入社区医院，通过早期阻断，希望能够把重症患病率降下来。
莫诺拉韦胶囊尚未正式上市，临床医生已十分期待。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第一医院感染病科主任盛吉芳教授表示，“希望莫诺拉韦的获批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缓解新冠口服药供应紧张的情况，能够为中国临床医生和新冠患者带来更多治疗选择。”
据介绍，当前流行的新冠病毒奥密克戎变异株免疫逃逸能力强，感染后重症和死亡发生风险较低。“但是未完成疫苗基础免疫或加强免疫、老年人以及合并慢性病等因素仍是感染奥密克戎后发展为重症和死亡的重要危险因素，尽早使用有效的抗病毒治疗药物，将有助于更早清除及改善症状，快速清除病毒，降低住院或死亡风险。患有基础病的患者，尤其是肝或肾功能受损人群，也需注意各类药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按照医嘱合理用药，做好自己健康的第一守护人。”
据悉，莫诺拉韦是全球首款获批的口服抗新冠病毒药物，目前已在40多个国家或地区获得上市许可或紧急使用授权。2022年11月，默沙东与国药控股分销中心有限公司就莫诺拉韦在中国的进口和经销事宜签署经销协议。
抗新冠病毒治疗药物由于其能够针对性地对抗病原体，因而也被人们称为治疗新冠的“特效药”。而小分子口服药给药简便，同时几乎不受病毒变异影响，因此已逐渐成为当前主要的新冠病毒感染治疗药物。
莫诺拉韦获批的适应证与PAXLOVID（奈玛特韦片/利托那韦片组合包装）类似，仅用于治疗成人伴有进展为重症高风险因素的轻至中度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患者，如糖尿病、心血管疾病、慢性肺部疾病等，临床专家表示，对于普通的轻症患者不建议使用这两种药物。
专家表示，莫诺拉韦与PAXLOVID两种药物作用机制并不相同。PAXLOVID靶点为病毒的3CL蛋白酶，这是一种新冠病毒复制过程中所必需的关键蛋白酶，PAXLOVID通过与病毒主链结合来抑制这种酶的活性，达到阻止病毒复制的效果。莫诺拉韦是一种RNA聚合酶（RdRp）抑制剂，通过阻断新冠病毒RNA依赖的RNA聚合酶的合成，达到抑制或清除病毒的作用。
而阿兹夫定片是我国自主研发的第一款新冠口服小分子药物，它是一种艾滋病毒逆转录酶（RT）抑制剂，原本是用来治疗艾滋病。2020年2月，阿兹夫定被发现可以抗新冠病毒后，2020年4月便被国家药监局批准开展抗新冠病毒Ⅲ期临床试验。2021年7月，作为抗HIV药物的阿兹夫定获批上市，是全球首个双靶点抗艾滋病创新药。2022年8月，该药纳入《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第九版）》。
有临床专家表示，相比于PAXLOVID及莫诺拉韦，阿兹夫定的药物相互作用少、定价低，且可能适用于暴露后/暴露前预防。“不过对于阿兹夫定我们还在等待更多研究结果的发表。阿兹夫定片可用于普通型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患者，但是由于新冠病毒的毒株还在变异，所以具体效果还在研究中。”阿兹夫定在妊娠期和哺乳期不宜使用，中重度肝肾功能损伤患者慎用，因此，需要在医生指导下使用。
广州和睦家医院药剂科主任李晋此前撰文指出，PAXLOVID必须在出现症状后5天内服用，如果3天内会更好，一旦感染病毒超过一周，严重情况下对患病者身体造成的损害就无法通过抗病毒药物来弥补。且该药物由肾脏清除，有严重肝肾疾病的患者不推荐使用。
除了小分子口服药以外，一些单抗药物也已获批用于新冠治疗。四川大学华西医院重病医学科教授、华西天府医院院长康焰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新冠治疗药物会不断研发，患者一定要在专业医生的指导下用药，才能发挥最佳疗效，如果盲目备药自行使用会存在一定的风险。
4问
“阳康”之后，还需要接种疫苗吗？
2023年1月8日起，我国将对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实施“乙类乙管”。其中一项重要举措即进一步提高老年人新冠病毒疫苗接种率。12月14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发布《新冠病毒疫苗第二剂次加强免疫接种实施方案》（下称《方案》），提出可在第一剂次加强免疫接种基础上，在感染高风险人群、60岁以上老年人群、具有较严重基础性疾病人群和免疫力低下人群中开展第二剂次加强免疫接种。这意味着，新冠疫苗“第四针”接种开启。
对于“阳康”人群来说，是否还有必要接种疫苗呢？答案也是肯定的。有专家表示，由于我国不少人接种新冠疫苗的时间已经比较久（超过180天），体内中和抗体下降很多，细胞免疫也同步下降，因此需要再接种一次新冠疫苗来提升体内免疫水平。
李粤平指出，该院收治的重症患者中，有一半未接种疫苗。“除非有癫痫、格林巴利综合征、未被控制的高血压危象、或者反复没有被控制的荨麻疹、接种疫苗有过敏性休克的患者，其他人都适合接种疫苗。”
肿瘤患者适不适合接种新冠疫苗呢？事实上，实体恶性肿瘤患者新冠病毒感染风险、感染后的重症率及死亡率均高于正常人群，更需疫苗防护。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放疗科主治医师林铃指出，中国、美国、欧洲等多地区肿瘤专业团体都发布过关于肿瘤患者接种新冠疫苗的共识和建议，肿瘤患者均为推荐优先接种的人群。原则上，在预定的治疗前至少一两周、或治疗后血象达到理想水平、处于康复期、复查阶段的患者，排除其他接种禁忌，都可以接种疫苗。
接种疫苗也是预防二次感染的有效手段。一篇我国发表的综述文章汇总了全球20个国家的50个研究，总结出首次感染后，最短19天即有可能发生二次感染，最长293天。新突变株的出现可能使两次感染间隔缩短，新英格兰杂志的一项研究也显示，在奥密克戎病毒出现前，两次感染间中位时间间隔为496天。在奥密克戎出现后，两次感染间中位时间间隔缩短为6个月。
“阳康”多久后可以接种新冠疫苗呢？上述《方案》提出，根据国内外真实世界研究和临床试验数据，结合我国疫苗接种实际，建议第二剂次加强免疫与第一剂次加强免疫时间间隔为6个月以上。李粤平指出，无论是德国、美国、以色列，都是建议在“阳康”三个月后，如果有条件尽量打第三针或者是第四针疫苗，这对于防重症非常有效。公开资料显示，考虑特殊人群的接种需求，香港地区对无接种史及未全程接种的免疫力低下的“阳康”人群则给出了30天的接种间隔建议。
5问
如何增强免疫力，防治病毒感染？
免疫力是指人的自身免疫系统应对外界病毒、细菌等入侵防感染的能力，也包括对体内癌变细胞的监控能力。如何保持好的免疫力呢？是不是吃补品就可以了？其实不然。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肿瘤内科主任郑燕芳指出，一个人要保持好的免疫力，吃好、睡好、适当锻炼、身心愉快这四点最重要。第一，饮食要均衡。这并非说一定要吃一些补品，而是说能量上、营养物质上达到均衡。“我们身体需要各种维生素、微量元素、蛋白质、碳水化合物，我们日常生活中需要均衡摄入新鲜水果蔬菜、新鲜的鱼肉蛋来满足身体需要。第二，睡好非常重要。很多熬夜的人，作息非常不规律的人，免疫状态往往是紊乱的，因为睡眠是人体恢复机能非常重要的方式，可以让身体保持很好的免疫状态。第三点，适度的运动能够使人体心肺功能保持良好状态，避免身体机能衰退。第四点，身心愉快非常重要。人类大约有一半的疾病都和情绪相关，如果一个人处于长期的焦虑、抑郁、愤怒等不良情绪下，人的免疫状态也会变差。
对于肿瘤患者来说，本身是免疫力相对比较低的人群。新冠疫情防控期间，做到上述四点，相对来说需要更多自我保护。尤其是在放疗、化疗过程中，可能会造成白细胞低等，这种时候更要注意冬季防寒保暖，避免受凉，不要去人群聚集地方。除此之外，可以适当用一些调节免疫的药物，比如中药里面的西洋参、人参等药材，或者西药里一些调节免疫力的药物等。
儿童免疫系统尚未成熟，是新冠病毒的易感人群，且冬春季为传染病的高发期，在目前的新冠防治政策及形势下，许多家长对小孩的情况表示担忧，那么儿童该如何更好地进行预防?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副主任中医师董秀兰指出，目前尽最大可能保护儿童，降低儿童患病率尤为重要，中医认为要“顾护小儿阳气”。
从中医角度来说，黄帝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若阳气不足则生百病。正气、阳气就是孩子的免疫力，那么如何才能顾护小儿的阳气呢？董秀兰提出四则建议：第一要起居保阳。春夏之时，阳气升发，适宜晚睡早起，外出吸收阳气。秋冬之时，阳气敛藏，应该“早卧晚起，必待日光”，晚上10点前睡觉，早上小儿尽量待太阳出来后再起床。并让小孩睡好“子午觉”。第二，多晒太阳。冬天以上午10点左右的太阳最佳，每天可晒1小时左右。传统理论认为晒太阳可以激发人体阳气，国医大师邓铁涛教授亦推崇多晒太阳，以“采阳补肾”，以提高机体免疫力。第三，“动则生阳”。适当的运动，尤其是在阳光下的户外运动，例如孩子骑自行车、滑板、打羽毛球、慢跑等都可以，建议每天有1—2小时的户外运动，户外运动前后注意增减衣物，及时擦干汗，以免受凉。第四，“形寒饮冷则伤肺”，注意小儿的保暖，穿衣以小儿双手温暖，后背不会出汗为度，穿衣过多会导致小儿出汗，毛孔张开，风寒之邪会由毛孔而入。若穿衣过少，风寒之邪直接从皮毛入侵，损伤阳气，而致感冒。另外，冬天室内注意穿袜子及足部保暖，避免寒从足生。小孩过食寒凉冰冷食物，既伤肺也伤胃，损伤阳气，容易导致咳嗽、哮喘发作、腹痛、呕吐等，所以小孩在冬季尽量少吃或不吃寒性冰冷食物。
董秀兰医生指出，与原始毒株、德尔塔变异株相比，奥密克戎变异株的毒力和致病性大大减弱，感染者多数表现为无症状或轻症，儿童病例症状相对较轻，少数患儿伴有鼻塞、流涕、咽痛、头痛等。部分儿童及新生儿病例症状不典型，表现为呕吐、腹泻等消化道症状或仅表现为反应差、呼吸急促。极个别患儿会出现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等重症表现。新型冠状病毒属于中医“疫”病的范畴，主要为“湿、热、毒、瘀”邪郁阻肺络所致。小儿“脏腑娇嫩，形气未充”，加之对寒温的感知和表达不足，抵御外邪能力较弱，故易受外感六淫及“戾气”入侵。儿童用药必须坚持辨证论治的基本原则，同时兼具灵活性。如果在家出现持续高热超过三天仍没有缓解，出现呼吸困难或气促喘憋；嗜睡、持续拒食、喂养困难、持续腹泻或呕吐等情况。应立即前往医院就诊。对于有基础病的儿童，建议首选医院观察治疗。
新冠养护指南
黄帝内经云：“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若阳气不足则生百病。正气、阳气就是孩子的免疫力。目前尽最大可能保护儿童，降低儿童患病率尤为重要，中医认为要“顾护小儿阳气”。
——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儿科副主任中医师董秀兰
奥密克戎病毒感染后会影响胃口，老人家几天不吃东西营养缺乏，就容易陷入衰竭。因此，凡是胃口不好进食差的，均应该给病人适当补液，鼓励病人主动进食非常重要。
——广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与危重症医学科主任赵子文
一个人要保持好的免疫力，吃好、睡好、适当锻炼、身心愉快这四点最重要。
——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肿瘤医院肿瘤内科主任郑燕芳
建议在“阳康”三个月后，如果有条件尽量打第三针或者是第四针疫苗，这对于防重症非常有效。
——广州医科大学附属市八医院感染ICU主任李粤平
